“咳!咳!”医生说,“我像您一样相信这个人会让您统帅这条船,而且永远不会到船上来,但是……”
“但是?”山敦带着某种不快反驳道。
“但自从来了他的第二封信,我对此的看法就变了。”
“为什么这样,医生?”
“因为,既然这封信告诉您该走哪条路,它就没有告诉您‘前进’号要到哪里去;但是,一定要明确地知道要到哪去。我要问您的是,这第三封信怎样才能到您手中,我们可是在一望无际的海上!在格陵兰岛上,邮电业务可是有待改进。您想想看,山敦,我觉得这家伙在霍斯泰因伯格或尼珀纳威克的某条船上等着我们呢;他肯定会在那里弄完了他的海豹皮,买了雪橇和狗,一句话,将一切在极地海洋航行所需的物品准备齐全。如果我在一个晴朗的早晨看到他出船舱,以世界上最不超自然的方式统率这条船,我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有可能,”山敦用一种干巴巴的声音回答道,“但是,在此期间,风大了起来,在这样的天气拿顶桅冒险可不是谨慎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