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回过神来,对卢琼双道:“我劝你,把这厮那厮这些个话口收住,也别再呸个没完了。等下见到外祖父,你最好是稳重些。”
卢琼双点点头,讪讪闭嘴。
姜雪没再说话,只坐到廊沿发起呆来。
卢琼双以为她是情绪低落,也不敢搅扰。
实则姜雪正满脑子想不通的事情。
“都是不受待见的皇室子弟”——景晔因着身份难堪,不受待见或许说得过去,为什么说萧圻也是?
萧圻被送到冀国为质时,安王还是乾国朝中炙手可热的亲王,是乾煜帝的左膀右臂,萧圻是嫡出的世子,即使不受喜爱重视,也不可能如景晔那般不受人待见。
“萧圻的死状”,萧圻死的时候,是在乾国献过国礼,将他带回乾国的路上,一入乾国边境就一命呜呼,景晔那时竟见过他?
姜雪抬眼看了看卢琼双,是了,按卢琼双的说法,那时景晔受家仆陷害虐待,流落到清州,混成连乞儿都不如的流浪汉。
清州,正是冀乾两国的边境。
景晔在清州待了多久?难道就是这样遇上了归国的使团,见到了临死前的萧圻?
姜雪突然想起万宝楼的那枚簪子匕首来。
那么济言又是谁?为什么要借卢琼双之口,将她与萧圻说的最后一句话转述给她?
姜雪百思不得其解。
卢琼双忽然问道:“表姐,你是怎么知道那姬影就是我师——呸,就是景晔那厮?”
拂冬轻轻用手肘撞了撞卢琼双的手臂,用气音道:“别呸了,别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