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一成的话,那就相当于在赌命。”万俟舒唇瓣微张,叭叭叭地说着:“可又不得不赌,蛊虫的再次发作会让人没了命,冰封之法有赢有输,总归还是有点盼头的。”
她这般说,是提倡冰封之法的。
她这般大胆,目光亦是长远,根本不会贪图那短短一两年,这就跟万俟临渊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也属意的是冰封之法,如今听得万俟舒这般说,他就越发属意了,跟刚才一比,他心中的犹豫也跟着减少了几分。
“确实。”他说:“即便不足一成,可和等死相比,冰封之法还是有点盼头的,陵书公子也说会倾尽全力相帮,我想,总有回旋的余地,总不会太过艰险的。”
望入他眸中闪烁的明光,万俟舒下意识点头:“有燕无忧的这番话,倒是能安心不少了。”
此话一落,两人就顿住不说话了,周边的气氛也跟着沉默下来,唯有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不断在耳畔边轻响着。
也不知沉默了多时,万俟临渊才再次开口道:“我的身子这样,让你忧心了。”
万俟舒轻笑一下,摇头说:“你是我夫君,我自然为你忧心,而我亦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你心里头不要有负担,可好?”
万俟临渊伸手在她发上轻抚,缓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