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哦,亲爱的……别说了!……别说了!”
他用叠好的手套碰了碰头盔的帽檐。
“那我们就把这一段抹除吧!”他说。
她说:“你能带着这一小张羊皮纸吗……我找了个犹太小女孩用希伯来语写的:上面是‘愿耶和华赐福给你,保护你;[257]你出你入,耶和华要保护你,从今……[258]’”
他把它塞进胸前的口袋。
“辟邪的话,”他说,“我当然会带着它……”
她说:“如果我们能把今天下午抹除的话……这可能会好受点……你可怜的母亲,你知道,当时奄奄一息,当我们……”
他说:“你记得那个……连你都……如果我没有去罗布施德……”
她说:“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
他说:“我也是……从最开始……我告诉你……如果我向门外望去……都好像一片沙漠……但是左手边一半的地方是一汪泉水。这可以相信。就这么永远下去……你,可能,不会懂。”
她说:“我懂!”
他们头脑中浮现出过去的场景……沙丘,草被剪得很短……有些可以忽略不计的船舶,树墩做成桅杆的横帆双桅船,从阿尔汉格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