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那个丈夫友善地对源说了些当女人不在场时男人会说的那种话,他说:“不管怎么说,我不能责怪爱兰,带孩子是件非常烦人的事,这事迫使一个人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要想到照应家里。我不能要求她放弃她的娱乐,事实上,我也喜欢她保持她的美貌。再说,这个孩子吃某个仆人的奶还不是跟吃她的奶一样?”
当源听到这些话时,他感到自己心里在热切地为梅琳辩护,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对的!他突然站起身来离开了这个男子,不知为什么,这个男子现在使他感到讨厌。“至于我,”源冷冷地说,“我认为有时一个女人摩登得过分并不好。我认为爱兰在这件事上是错误的。”他慢慢地走回他的房间,希望在路上能遇到梅琳,但终于没有碰到。
他的几天假期就这样一天天逝去。没有一天他能有十分钟以上的时间看到梅琳,也没有一次他能单独见到她,因为她总是和太太在一起照料那个新生儿。太太沉浸在一种狂喜之中,因为她现在终于有了个她曾盼望许久的男孩。虽然她已习惯于各种新习俗,可现在,她在甜蜜而颇有点羞涩的快乐中也按老风俗办了些事。她染了一些红鸡蛋,买了些银的饰物,而且已开始为办满月酒做准备,尽管这样做为时还过早。她在计划每一件事时都会与梅琳商量。她仿佛几乎已忘记了爱兰是这个婴儿的母亲,她无比信赖她的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