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被冷清清的神君骂起来是个什么滋味。
神君闭目不语,看不清神色,但脸色白皙地过分。
谢拂池知道他定然是没有睡着的,只是不大想搭理她。她道:“我说几句话,一会便出去,不劳你赶我走。”
少年神君骤然睁开眼。
阳光从谢司首的背后照拂进来,勾勒出她纤细高挑的身量。光中有她,也唯有她。
五年过去,她如今站在那万流太台上也是张扬意气,却还是这样一点礼节都不讲。
他压抑住胸膛里涌动的浊气,慢慢坐起,就那样隔了一道帘帐,长袖垂落在膝上。
“你说。”
少年神君嗓音悦耳而冷静,目光透过纱帐,也在锐利地打量她。
谢拂池撇一下嘴,她有什么好看的?五年的时间对于他们而言,不过须臾之间,可是细细想来,她与时嬴认识,也只是短短四五个月。
从春开始,至夏分别,再无联系。
他们本也没有必须要见面的理由。
她清咳一声,率先打破平静,“我怀疑蓬莱有内鬼。”
原来就是说这个。时嬴松开微微握紧的手,道:“我知道。我正是为此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