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顿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直到电车停下都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同事拉拉他，“守正，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他如梦初醒，急忙把报纸折好站了起来，来到银行，正想继续看那份报纸，有人过来敲门道：“行长通知开会。”
“怎么又开会，一天到晚开个没完没了，不用做事了吗？”
同事咕哝几句，夹起笔记本走了，他心里虽然惦念着那份报纸，也只得放下，一起去了会议室，一早上只听得行长中英文夹杂着说了一通家国大义，他听得昏昏欲睡才结束了会议，还没来得及回办公室，又被副行长叫住。
“守正，今天有个客户要来谈合作，大笔的现金储蓄，你也过来我办公室。”
他只得过去，结果去了连个坐下的地方都没有，副行长是叫他来端茶倒水来的，倒完水也不放他回去，他只得站在门口处，听着两人在那里聊得天南海北，就是没提储蓄两个字，他耐着性子站着，忽然从那客户嘴里听见叶准的名字。
“那个叶准得罪了华商纱厂联合会，厂也开不下去了，转手卖给了陈启德，陈启德倒好，以那么低的价格白白得了这么多精纺机，要知道现在精纺机是有价无市，英国那边闹罢工，机器都生产不出来。”
“陈启德老狐狸了，对付一个毛头小子还不是绰绰有余。”
“我听说那个叶准最近又办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