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期人类中,人类本性的形成必须以独特的、批评和赞美的表达方式传承下来,持续不断地在人类团体中传播。因此,行为(正如它依然作用于我们的身上一样)像是上百万的棒槌去使每一个成员都靠近社会人心的要求。只要有语言存在,正如一本确立了意义的杂志,都会有赞美和责备的用语体系,引导和规划着社会的进程。
这套词汇的存在只是为了拥有一种持续的、无法逃避的力量。但是,当一个协调的中介机构(比如说,大众宗教,为了他们的利益,假定了精心编造的宣传,并给予他们所有时间、空间、奇迹和恐惧的分量)出现时,当时的理念的影响就会成倍增加。
没有人能对其同伴对他的要求完全漠不关心,但是上帝(有不为人知的力量,可以伤害也可以赐福)的高压式的和敏锐的命令,将整个事件抬高到了一个新的重要层面。许多世纪以来,宗教一直是人类成熟的自觉和自律的储藏室。因为,在尝试看清自己(正如上帝曾经看他)的努力中,人类变得越来越热中于强调自我意识,越来越积极地塑造自己。现在,在原先的机构的基础上,我们建立了它的分支:政治、教育、立法和刑罚的艺术,作为重塑人性的独立的机构。
这些机构如此不同,以至于相互之间失去联系。家庭怎样教育孩子,公民的状况,领圣餐者的教堂,年轻人的兄弟会,士兵的军队,工人的工厂规则,同志中的狂饮者,这些都没有显著的一致性。无法确定他们中的什么人与某个人一致,而这个人会反过来假设所有这些特征,也会打算创造自己。然而,在所有上述的情况中,人的自然材料是一样的。尽管有可塑性,但它仍保持自己的特征。虽然多样,在放在它上面的模具中仍然有一定程度的一致性。看上去是顺从的,但对外界规范的接受也是试探性的。从长远来看,重塑人性的标准必须是人性自身。尽管它想要成为什么的预感还很模糊,这个预感就是它最终的向导;对它作出指示的声音越含糊,它就越需要一个可信的诠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