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有个嫠妇,从二八之年守寡,守到四十余岁,通族逼之不嫁,父母劝之不转,真是心如铁石,还做出许多激烈事来。忽然一夜,在睡梦之中受了坚人的玷污,将醒未醒之际,觉得身上有个男子,只说还在良人未死之时,搂了坚夫尽情欢悦,直到事毕之后,忽然警醒,才晓得男子是个坚人,自家是个寡妇,问他“何人引进,忽然到此?”坚夫见他身已受染,料无他意,就把真情说出来。原来是此妇之婢一向与他私通,进房宿歇者已非一次,诚恐主母知觉,要难为他,故此教导坚夫索性一网打尽,好图个长久欢娱,说:“主母平日喜睡,非大呼不醒,乘他春梦未醒,悄悄过去行坚,只要三寸落肉,大事已成,就醒转来也不好喊叫地方再来捉获你了。”
坚夫听了此话,不觉色胆如天,故此爬上床来,做了这桩歹事。
此妇乍闻此言,虽然懊恨,还要顾惜名声,不敢发作。及至坚夫去后,思想二十余年的苦节,一旦坏于丫鬟之手,岂肯甘心?忍又忍不住,说又说不出,只把丫鬟叫到面前,咬上几口,自己长叹数声,自缢而毙。后来家人知觉,告到官司,将坚夫处斩,丫鬟问了凌迟。那爰书上面有四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