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嗣长叹一口气,说得颇为实在:“战役或许能赢,战略上却注定败局。曹魏那庞大身躯可不是随便就能撼动的,人家输得起小仗,咱们蜀汉可赢不起小胜。蜀中的粮草供应没法与中原大地抗衡,连年北伐也只能给魏国添点堵,根本伤不到它的筋骨。”
“长此以往,拖垮的只会是咱们自己,苦的还是无辜百姓。我看呐,趁着家底还算殷实,咱还是早做打算,择良木而栖。”
“少爷,你此言太不像话,祖上多年基业,岂能轻易舍弃?”马谡虽然听从诸葛亮的话,还在哄着小皇帝,可语气还是忍不住急躁起来。
说话的人是义父收的小徒弟,这些年一直跟着他跑生意,义父还挺看好他的,只不过这家伙老是说话好听,办事不行,原主似乎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刘嗣无奈地摊开双手道:“马大哥,你讲讲道理呗,再不跑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基业不基业的?”
诸葛亮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悦,但刘嗣这番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心中暗忖:莫非这小子这场病发作后,反而开窍了不成?
他望着刘嗣的脸感慨道:“曹魏篡汉自立,祸患苍生,治下诸侯各怀异心,不承天命,不得民心,哪怕拥一时之盛也绝不会长久,这个时候说丧气话还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