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将我死死地按着台子上,大叫道:“程莫涵,看起来你挺纯洁的,可是你的思想怎么这么肮脏啊,有什么招你大大方方地朝我使啊,干嘛在背后玩阴的,还录音,你怎么不拍个记录片啊你,你恶不恶心啊你。”
我的脖子被她狠狠地按在瓷砖上,水流的声音那么大,我想,曾子墨是听不见她的叫骂声的,就算他能听见,也不会来救我了,以为那是在女厕所里。
我的头发全湿了,滴滴答答地淌着水。
我低喝一声,拼命地抬起头来,猛地将她推开,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自力更生了。
“彦泉,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有病啊?”
我声嘶力竭地对她大吼,对面的穿衣镜里的我,突然变成了一个泼妇。
隐忍了那么多年,小心翼翼了那么多天,我终于爆发。我心想,你他妈算老几啊你,是,我爸爸当年是把彦川的亲爸给烧死了,可那关你屁事啊,他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啊,我干嘛要连你的气也一起吃!
我这样想着,摸起身边的一根拖把就朝着彦泉挥了过去。
彦泉愣了一下,在拖把离她的脑袋还有几公分远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一把将我推开,大叫着跑掉了。
那一天的我的确是疯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披头散发地挥舞着一根拖把一直把彦泉从文科楼追到了理科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