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待人热情,连饭菜都为我准备好。当我说腿酸时,还为我揉揉腿。他常说:“这是应该的。”为感谢他的热情,我答应将去年一月在南京军政部时收到的木户松右卫门寄来的毛线袜送给他,这双毛袜我一直带在身边却没舍得穿。
抵达第一大队驻地的第三中队宿舍后,各收到了久子姐姐和母亲于八月二十日寄出的邮包。见到重一与她们二人的照片,重一看上去有些憔悴,让人不免担心。好像他腹部有点问题,重一的身体应该没事吧。他们见面一定很高兴,我也为他们高兴。邮包内还有药房处方开的感冒药和胃药以及豆馅粉、砂糖、糯米粉。姐姐还是把我当做了孩子,甚至寄来了肚兜。
啊,我该如何感谢情深似海的姐姐呢。
姐姐的信中充满忧虑,总是担心我有什么不测,而我却从未为其他兄弟姐妹操过心。三个一盒的豆馅粉令我高兴万分,姐姐亲手缝制的肚兜让我备觉温暖。
母亲的包裹中有许多我夏天去信要的肠胃药,母亲是到山本药房买的。以往山本先生曾将自称为“独特药方制成的肠胃药——征露丸”送给我家许多,这次的药也是山本先生送的。另有十张盐晒鱿鱼干,在鱼干包装里面,母亲那不甚工整的一行大字映入眼帘:“给小驹写封感谢信。”看来鱿鱼干是小驹送的。母亲还寄来一点砂糖、五盒香烟。我曾提过能否寄来点心,是不是没当回事,还是没与谁商量,想到这里觉得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