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今日沈青鸾那番话,君鸿白被迫将“只是个孩子”几个字咽了回去,只眼神越发冷漠。
沈青鸾笑了。
嫁入侯府三年,除了一开始对君鸿白怀有期待的那段时间,其后她都很少笑。
这会在飘渺摇晃的烛火之下,冷不防这么一笑,竟是从未有过的丽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君鸿白此生痴情已经尽付一人,也没法否认此刻心中失跳。
他止了话头,没再说那些更加激怒她的话。
却不想,沈青鸾慢悠悠地抬起眼皮,“大爷说这话,想必自己也心虚。倩姐儿对我如何,今日整个宅院的主子下人俱都有目共睹。
虽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可为,可我不是小人,更怕被人误会,尤其是贪墨先夫人嫁妆这种足以让我声名扫地的误会。”
君鸿白脸颊忽然有些抽痛。
沈青鸾也不看他,以手敲了敲桌面,“我嫁入镇远侯府做大爷的继妻,这三年说是步履维艰也不为过。
自己的委屈便罢,但我沈家乃文人领袖,书生典范,风骨绝不容玷污,因此我格外看重自己的一言一行。
大爷哪怕不理解我爱惜羽毛的行为,也请尊重我。此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