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尤其是没有乔儿在身边时,他的疲惫是加倍的,为了应付越欢,她嘲讽一句,他便答一句。
每一次,都只有一个“嗯”字。
越欢说着说着便失去兴趣了,在那边看这自己刚做好的指甲,冷不丁瞪了面前的女人一眼,“笨死了,一点都不好看。”
给她做指甲的女人更是怕了她现在的样子。
越欢对身边的阿姨又打又骂都成了家常便饭,她们知道不公,却也不敢反抗。
只好低下头道歉,“对不起小姐……那我重新给你做。”
“不要了!”
越欢斥她一声,站起身。电话还没有挂,她每折磨方陆北一次,自己也痛快一次,好像这样就能报复他见死不救的仇恨了一般。
那股阴阳怪气的调子没停,还在继续。
“你现在怎么这么没意思,我都这样骂你了,怎么不反驳?”
那边没了声音。
让越欢一拳打在棉花上又反弹了回来。
她气到面孔扭曲了些,“方陆北,我说话你有没有听见?”
还是没人回应。
方陆北也不想让她不满从而去告状,最后再反弹回自己身上,可倦意实在吞噬人,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躺在躺椅上,已然睡了过去。
是越欢怎么也叫不醒的。
又叫了几声无果,她才愤恨地挂断电话,面孔上的情绪复杂,或是嫉妒,或是恼怒,还有悲情。
每每在方陆北身上吃瘪,就要去发泄一通。
发泄的方式有很多种,越欢选择的则是最直白又简单的,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还在读书时便常混迹酒吧,对每个地方都摸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