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就此打住,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红着脸假装很愤怒,对电话那边的秦漠嚷:“是你非要住我这边的,我都跟你说了我睡相有点不太好。”
他在那边笑:“把被子踢下去好几次不说还差点把我也给踢下去,原来这个只是叫睡相有点不太好,不知道很不太好的睡相又该是个什么样。”
我哑口无言,想说点什么来反驳,在脑海里检索半天,什么也没检索出来。
他也不像是非等着我说一个答案,不等我开口,声音已经压得沉沉地继续道:“其实,除了踢我那几下外,其他的小动作还都挺可爱的。明明睡得人事不省了还非得拽着我的睡衣,我下床去喝水,一根指头一根指头掰开你还不肯,非要再拽上来。”
我沉默了,脸热得厉害。
电话里起码有两分钟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眼看着人民币在沉默中从手机账户里义无反顾地流出去,不禁让人想起一个四字成语——“沉默是金”。一个学生从我眼前飞驰而过奔往厕所,中途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目送那个学生进入男厕所,秦漠已经点到即止地转移话题:“课上得怎么样?”
我拍了拍脸,镇定下来:“这些孩子都挺聪明,我教他们念诗,都念得很好,比城里的孩子一点不差,只是念书的条件差太多,不过这里的校长和老师人都很好,对学生也好,真正的为人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