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识卿知道,自己主子也从未放弃过坐上皇位这个想法。
不论是数十年前,还是现在,榆王还是那个榆王,并没有变。
他只是比从前更低调了,也更老谋深算了。
简而言之,也更难对付了。
“告诉他做什么?”榆王不以为然地笑了下:“本王只是表面上站在他的阵营罢了,你还当本王真打算捧着他坐上皇位?等时机一到,他这个脓包太子也只有给本王让座儿的份。”
“主子说的是。那主子打算?”魏识卿连忙以一种恭敬的姿态询问道。
“先试图拉拢一下那小子。”榆王眯了眯眼,说:“另外看看那小子知道自己皇子的身份后有什么打算,本王想他也暂时不会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毕竟没有证据,谁会信呢?”
“原来主子是这个打算。”魏识卿恍然:“先将他掌握进自己手中……但若是那小子没眼色,不愿到我们这边来呢?”
“那到时候,便不能让他留下了。”榆王眼神一冷。
“是……属下明白了。”
***
三天后。
这两日都在下雨,地面走两步便是一个水坑,尤其是京郊的路,几乎都变成了泥泞的泥巴路。
在这样飘着绵绵细雨的下午,陆酒鸢提着竹篮,踩着泥渍来到了关着她的堂妹陆庭悦的破庙当中。
经过这几日,陆庭悦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差不多被磋磨掉了,她从一开始的挣扎、试图逃离,到发现自己逃不走,也无人来救她时,人便越来越呆滞、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