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郎中到来的期间,伯爵夫妇曾经多次进出安置邢远的厢房里,十分担忧的进去探望,询问女使情况如何。
最终在戎时一刻,京城里的打更的梆子刚刚敲响了第一声的时候,最好的骨科郎中终于在伯爵夫妇盼星星盼月亮的情况下登门了。
“快,快,把这位李郎中请到屋子里去,给那位邢公子诊治,不管是话多少钱,我们都出。”
一看到郎中走到门口,已经年逾五十的伯爵夫人立马主动迎了上去,顺便拉着身边的女使示意将郎中领进屋子,自己则迈着双腿紧跟着郎中的步伐进了厢房。
厢房最面的寝室里,邢远依然是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
一旁的小矮几上放了一个黄色的铜盆,铜盆里的清水和纱布都被血液染成一片绯红。
新进屋的女使端着新打好的热水走过来,快速将矮几上的浸着血水的铜盆取下,换了一个新的上去后抱着带血的铜盆快速离去。
不大的寝室里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李郎中走进室内后,也嗅到了这股血腥味,就知道今晚的患者定然是个危重病人,立刻转头对屋子里一些闲杂的女使说,“这屋子里不需要那么多人,闲杂人等一律退下,窗户也不要开了,门窗落下,再去烧多多的开水来,放的温热了端进来,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