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问丹阳长公主:“这回就不走了吧?嘉月第一次有孕,什么都不懂,身边又没个知事的人照顾,你可不得留下来,也好亲眼看着孩子出生。”
说到这儿,丹阳长公主的笑容忽然僵硬,有些迟疑的开口:“可是……我还得给阳儿他爹祷告……”
太后皱了皱眉:“丹阳,不是母后要说你,只是你这也太不像话了,你这一走就是四年,撇下儿子不管,阳儿十六岁你就把他丢放哀家这儿,一个人跑去静安寺,现下他已经结婚生子,你还这么任性,你也该尽好做母亲的责任了,你现在都做祖母了,不是个孩子,你自己说说,吃斋念佛在哪里不行,偏要跑到那寺庙去?听母后一句劝,女人能有多少时间浪费。”
太后说到这儿,眉宇间已经带着怒意。
姜妧忙倚过去给太后顺气。
这么一餐数落,丹阳长公主也知理亏,有些心虚的回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表情冷淡,但眼光里却含着些骐骥,她心中忽然一痛,像被针扎一样,的确,她这几年亏欠了阳儿,连婚事酒席都是母后操办的,反而她这个娘亲,就像是做客一样,只待了三天便又启程,现在儿媳妇有了身孕,她的确不该再任性妄为,毕竟小夫妻两个都还年轻不懂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后悔都来不及。
“母后,你别生气了,明儿个我就回静安寺收拾行李。”丹阳长公主搂住太后的手臂,苦涩从舌尖蔓延到喉咙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