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吧。”
结束通话,俞温走到窗边。
夜空中浓黑的乌云无风自动,慢慢遮蔽住唯一明亮的光源,天地间昏暗得仿佛归于混沌,晃神间,他想起了七年前一个同样看不见一点儿亮光的夜晚。
那是在中东地区。
那一块版图是目前全世界最混乱的地方,常年发生战争,反叛军和政-府军几乎是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他当时是为了躲避黄金台追杀的人,误打误撞闯入,在那里呆了半个月。
某一天他出去闲逛,碰巧看到几个反叛军士兵在追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已经受了伤,没跑几步就摔在地上,眼看就要被士兵枪杀,他随手开枪解决了那些士兵,走上前去,想拉那女人一把。
谁知道,那女人的反应异常敏捷,一手反扣住他的手腕,直接将他来了一个过肩摔,要不是他身手好,真会被她掀翻。
他半跪在地,还没起身,眉心已经抵上来一把手枪。
他倒是不怕,只是微微挑眉,用阿拉伯语说:“我好心救你,你这样对我,有些不讲道理吧?”
女人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深冬里的冰凌,冷得刺骨:“你跟杀手讲道理?”
杀手?
他趣味地抬头,看着她,而这一眼就牵扯出了她和他近十年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