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贤清挤着抹眼泪往下坠,父女之间多年的隔阂,在生死面前,微渺得不值一提。
蒋词把付旌叫到休息室。
本着是商量蒋南山病症,说的话却是开口一句:“爸得知了世城的死,估计无力回天,你跟贤清帮忙着准备后事。”
“你说什么?”
付旌苍色的面容,充斥着不可思议:“世城他,他怎么了?”
蒋词镇定无澜,吐词清晰:“世城是自杀走的,我封锁了所有消息,但没想到还是被人传到了爸耳朵里。”
再次谈及儿子的死时,他显然要比起初平静得多。
闻言,付旌狠狠顿了几秒钟,暗自调节气息,随后问:“因为什么?怕坐牢还是受不住打击?”
蒋世城在他眼中,一直是个孝顺乖巧的孩子。
死对于任何人来说,岂止是骇然?
“我最了解他,他去找姜天是想帮梁枝,被判刑坐牢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他担忧的是给家里人添麻烦,一死谢罪。”
排山倒海的震惊,付旌冷着脸:“这事你跟政霖说了吗?”
“没有。”
付旌眼皮发跳,跳得很厉害:“这么说梁枝突然分手,去国外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蒋词抬了下腿,坐正身姿:“是我做的。”
付旌深吸口气,嗓子眼堵塞,吐不出声来。
按照付政霖的脾性,他若是得知真相,肯不肯原谅,又或者会不会跟蒋词断了往来,付旌心里也没个底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