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戌时到亥时,秦青已经跑了八次茅房,这会儿肠胃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秦青扶着墙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茅房跑第九趟。跑完这第九趟后,秦青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直接来到三娘的卧房之外“咣咣”敲起门来。屋内的烛火未灭,但人却不在房中。
秦青咬咬牙,心道看你能躲到几时。转了没两个回廊,便见到独自站在后院枫树下的三娘。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三娘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着,似在沉思着什么。
秦青捂着肚子挪过去:“你在晚饭里放了什么?害得我……”
三娘回转过身,脸上犹自挂着泪珠:“不过几颗巴豆而已,怎么,吃不习惯么?”
秦青楞在当场,一时间也搞不清楚三娘在闹什么状况,结巴道:“我也没说一定要找你算账,你……你哭什么哩?”
三娘抹抹眼泪,一言不发地往外走,秦青带着一颗八卦的心颠颠儿地跟在后边。
三娘回屋后,煮了碗茶递给秦青:“坐吧,喝了它。”
秦青战战兢兢地捧起碗:“这里又是下的什么药?”低头闻了闻,“能喝吗?”
“治腹泻的。”三娘道,“不喝拉倒!”作势就要拿回汤碗,秦青一躲:“喝,喝。”
喝完药秦青仍没有走的意思,三娘望望外边的天:“你这是要和我睡一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