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轻敌了,亦轻忽了霍青桑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此时,她有些暗恨自己的莽撞,却又骑虎难下,若是不说出个是非曲直,自己就真的完了。
思及此,她眨了眨凤眸,楚楚可怜地说:“臣妾做了个噩梦。”
南宫曜一笑:“说来听听。”目光却扫了霍青桑一眼。
霍青桑等着看她如何唱下去,倒也不说话,反正有人喜欢演戏,她看看又何妨?
苏皖脸色青白,使劲往南宫曜怀里缩了缩,讷讷道:“臣妾梦见自己被一尾毒蛇追赶,那毒蛇要吃臣妾和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臣妾绝不容许有人加害臣妾和皇上的孩子,臣妾……臣妾便拿出匕首斩杀了那毒蛇,然后,然后……”
“然后如何?”
“然后臣妾就醒了,夙冷宫的一个洒扫宫女跑来说,皇后娘娘在冷宫用巫术诅咒皇上。”苏皖假装一脸惶恐地问道,“皇上,您说,皖儿杀那毒蛇对还是不对?”
南宫曜抬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眸中闪过一丝冷冽:“就你心眼多。”
一旁的杨嬷嬷却是吓得惨白了脸色。
宫里谁人不知皇后是属蛇的,德妃娘娘当年又与皇后结怨甚深,如今回宫两人必然是形同水火,刚刚那话的意思倒是明明白白地告诉皇上了。
这番话明显有几分赌的成分,连一旁的霍青桑都不得不说她大胆,不禁为她捏了把冷汗,心中苦笑,这是连遮掩也懒得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