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久清心里是窝火的,这装疯卖傻的功夫,谁都比不上孟行舟。
老狐狸,果然是贼到了骨子里。
“不谢!”宋久清拂袖而去。
孟行舟摸一把自己的小胡子,瞧一眼周围渐渐散去的朝臣,故作姿态的咳嗽两声,又将一张脸咳得涨红起来。生病嘛自然要有生病的模样,这什么都没有改变,就不算生病。
不生病,那就是欺君!
刚出宫门,就听得皇帝下了圣旨,说是恭亲王治府不严,私纵家奴通敌。褫夺了亲王之位还不够,如今又成了罪人。
宫人们私底下窃语,这恭亲王怕是再也走不出景安宫了!以后,只怕是要长久软禁了,到死为止。这么一来,容盈几乎就被剥夺了立储的资格。
宫里宫外,朝上朝下,哪个不是势利眼?
眼见着恭亲王府失势,一个个都会把眼睛瞄向毓亲王府。
毓亲王府嘛——果然是大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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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白端坐木轮车,就坐在院子里,静静的听着五月的汇报消息。她坐在那里,脸上依旧是惯有的云淡风轻,听着五月说:宫里的消息。
恭亲王府,已经被皇帝降罪。只等着事情平复,就会当即执行。
林慕白也不着急,只是淡淡的问,“乌素公主回城了?真的被带去了城门口?”
“落在南陵侯的手里,只怕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五月俯首。
深吸一口气,林慕白捋着自己的袖子,眉目无温,“她自己的选择,就得自己承担结果。这一局棋不能坏在她的手上,而且——解铃还需系铃人。有些东西,谁都没办法。选择跳出来,还是跳下去,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