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济礼貌地对张奉点了一下头,背走了窦华容。
湖心亭,只剩了一个张奉和一盏残酒。
张奉对着酒壶将烈酒一饮而尽,呛得嗓子发疼,齐左找不见张奉,急匆匆地跑出来,见他一个人在亭子里傻笑,担忧地上前:“公子,你一人在这干什么?”
他看到张奉双眼发红,却噙著泪迟迟不肯让自己哭:“公子……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求之不得就算了吧。”
张奉笑了两声:“回酒宴吧。”
齐左担心道:“公子,不如您告个假回府歇歇吧。”
张奉固执地要回宴席去:“一个两个都走了,算怎么回事。人家是襄王跟神女,成双成对地走了,我走了,算怎么回事?”
张奉垂著肩膀往酒宴去,人生八苦,生老苦,病死苦,求之不得算不得苦,算不得……
窦华容趴在沈成济背上,她最喜欢有人背她走。沈成济看她许久没说话,叫她道:“华容?别睡,夜里凉,睡着了容易著寒。”
窦华容借着酒劲拽了拽沈成济高高的马尾束发:“你不是马吗,马都是跑的,谁跟你一样,慢吞吞的,像乌龟爬。”
沈成济笑道:“我也能跑,但你得抓紧了我,别让自己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