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兮忽然想到了什么,倏然扭头,问:“赛博还在吗?”
洛君珩又蹭了蹭她的脸,“你中枪后,第二年它就去世了。”
言兮心中一格,“是,病死的吗?”
“嗯。”
洛君珩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份沉痛,“有人往饲料里放了毒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兽医们过来诊治,把毒液逼出来了,可它已经完全无法动弹,站也站不起来。”
说到这里,洛君珩沉默良久,才继续说道:“我守了它三天,小爸懂兽语,告诉我赛博很痛苦,它不想这么毫无尊严地活着,它已经和我道别过了,让我给它一个痛快。”
他们说话很轻,如同耳鬓私语。
洛君珩说的话,只有言兮能听得见,也只有她明白他的痛苦。
言兮紧紧抓着洛君珩的手,感受到他久违的颤抖。
重回伯明翰,她内心是挣扎的,他又何尝不痛苦?
记忆不会被时光掩埋,反而会越扎越深,不是不想回忆它就会消失于无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