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愗慶屁股还没坐稳,便赶忙起身道:“下官这就去办。”堂堂一洲大员,在陆沉面前,竟似成了个被甘愿使唤的低品官吏。
陆沉却未觉不妥,河西风气仍旧如此不正,这位布政使说破大天,也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有将其问责,已经是念在他并非主要责任人、来此做布政使也是替前任收拾烂摊子,使唤他办点差事,也算是让他尽一尽身为布政使的职责。
天色将明,何愗慶派去搜查的人方才回来,而结果仿佛也早就在意料之中——没有搜到。
何愗慶不由嗓门变大道:“你可搜查仔细了?”
那官差道:“下官就差将陈家翻个底朝天了。”
何愗慶不由犯了难,嘀咕道:“账册不在陈家,陈枭又能放在哪里呢?”
陆沉已经眯了一觉,闻言伸了个懒腰,站起身道:“还得是让陈枭亲口说出来啊,何大人,走吧,再去大牢会会那奸商。”
何愗慶心里不是个滋味,大牢还未传信来,想来是还没有撬开陈枭的嘴,这件差事,他算是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