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在等。
等一个实现自己所言的最佳时机。
......
如鬼神怒嚎的天地大势下,那条因为楚中阔吸食了江中所有海族而沦为死水漩涡的大江中心倏然也静止了下来。
漩涡不再,只剩下了死水。
楚中阔的身影还是没有显化。
他仿佛也在等待着什么。
又或者说寻找着什么。
不爱钓鱼,却不得不暂时接替蓑衣客握住这根钓鱼长线的红烛翁突然打了个哈欠,左右手交替,变换了姿势,随即又翘起了二郎腿。
穿着一身格外引人注目的红衣的红烛翁并不觉得此举很没有高人风范。
恰恰相反,他认为只有将这些看似不雅粗俗的行为举止融会贯通,练到出神入化信手拈来,且不让感到丝毫刻意做作的嫌疑,那般境地,才算是真正的高人。
闲暇之余,他瞥了一眼还在拿着渔网等待时机的蓑衣客,扯了扯嘴角,捻了捻胡须,左看右看,总觉得多了某种东西,又少了某种东西。
“捕鱼的,这天要下雨,你就让他下呗,何必硬要等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刻?已经烂了的网,就让它烂呗,何必硬要去修补?我辈修士,逆天而行不假,但大道流传,总得有片刻顺其自然的时候,秦一剑秦一剑,受他一剑,难不成还能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