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从来不开口说话。
那人可能觉得口气重了,换了个口吻,恳求道:“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如今,你我需要携手。我们都老了,等不得了。”
冉老爷慢吞吞道:“我知道你心急,你以为我不急吗?如今我儿子死于非命,我恨不得抹平整个洛阳城,可是这事儿急不得,若是单单为报仇,我早已经动手了。”
那人哑然不语,良久才道:“这事儿原是我指挥失误。可是如今已经八百多年,祖师爷心愿未了,我着实心急。”
冉老爷道:“桂平一事,我一直不赞同你。他在洛阳潜伏多年,终于等到那个人出现,可因你急功近利,导致他的流沙棺功亏一篑。”
公蛎吃了一惊,心想那日流沙棺启动,冉老爷半夜拜祭,果然他同寿衣店掌柜桂平是故交。只是他们似在寻找一个人,是谁呢?冉老爷口中信任的人,又是谁呢?
那人烦躁道:“那晚的流沙棺,不是网住了巫教的魏和尚吗?另外几个人侥幸逃脱,算他们命大。”
冉老爷似要争辩,却被那人打断:“桂平一事,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不用再提。如今门人只剩你我,我们俩再起分歧,于事无补,你只说今后的打算是什么?”公蛎心想,这帮组织同巫教不睦,对毕岸来说,倒是个好消息,等明日有空去告诉毕岸,顺便再讹些银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