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思考或许确实是更系统的论述,是辩证法的细节更为丰富的展开,但它们仍旧是保罗和改革派的教义,我认为这是今日伦理学问题的困难可能得到解决而依赖的惟一可能的原则。如果说我对教会和当代神学抱有一种希望,那就是用这些思考可以再度地恢复生机和力量,以往的基督教不止一次地这样重新获得自我意识。当我强调我们今天有无数的人,基督徒和非基督徒都在等待着聆听这种福音的再现时,我认为自己并没有犯错误。
但是!仍旧有一个但是吗?当我们已经展开保罗和改革派的辩证法时,有什么更多要说的吗?我认为没有:我们已经讲过的话是最后的话。我们可能,我们必须把它们发展为具有更为深刻、更为广泛的含义,但我们思考的主要原则将永远是巨大的倒退——从终点到起点,从罪恶到恩宠、从劫难到正直、从死到生、从人到上帝、从时间到永恒的倒退。
但是,它没有让我们产生某种不安——我们满足今日伦理学问题的最终资源只是词语——在所有词语中,我们已经使用了这些词语吗?在过去一年里,我不得不听到许多对我们这些观点的异议。它们当中很少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从整体上说它们基于在某一点上正确倾听的失败或者理解上的疏忽——那么在哪一点上我们不希望许多人没有正确地倾听或者理解疏忽呢?我的批评家的确在图书馆里的《新约》版本上,在路德的版本中找到了根据;但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这种思考方式似乎难以置信地新鲜。我已经遇到一些慎重的,逐步提出来的异议。然而,我一直不能遇到,绝对不能遇到最明显的、最陈腐的异议,并非是那种在所有异议中最愚蠢的异议,而是那种我基本上只是在玩一个好玩的智力游戏的异议,黑格尔和他的学派在很久以前比我玩的要好得多,这一游戏并不引导人们更接近于问题的真正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