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章玉郎抬头痴痴地看着我。“郎君,你若同我成了亲,只要你不负我,我把心掏出来给你。”
听着章玉郎这话,我真不知该说他什么。被一个渣男害成这样,竟还要为一个男人掏心掏肺。
忽然,我的耳朵一阵剧痛,紧接着身体一沉,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章玉郎与我渐行渐远。恍惚间,我竟回到了杂役房。
“好你个小子,日上三竿还不起床。你这是来阴山簿当杂役还是当少爷?就知道梦周公了吧。”
大脑壳把我推醒。
我这一睁眼,竟然真的已经日上三竿。太阳透过木质的窗栏,晃的我眼睛有些疼。
“不好意思!睡得有些沉,没有听到山顶敲钟的声音。”
大脑壳拿着一条长长的白布,在自己的腿上裹着绑腿,笑呵呵道。
“无碍!谁还没有个睡沉的时候,别说你。你瞧瞧老黄那色眯眯的死样子!”
我闻言才转过身去,竟发现老黄也同我一起赖了床。他几十岁的人了,一条白花花的大腿骑在红花碎布的棉被上。睡得死气沉沉,嘴角流出了一大摊的汗揦子。
大脑壳打好绑腿,朝着老黄白花花的大腿根儿狠狠拍了一巴掌。
“你个老小子,开工喽!”
大脑壳放肆的大笑,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龈。
老黄被这一巴掌吓得属实不轻,迷迷登登,撑开眼皮。看了看窗外的艳阳天。
“操!搞什么搞!老子上的是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