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来这儿的时候,身体似乎就不太好。”
特鲁曼长叹:“他的尸体是从泰晤士河打捞起来的。临死前他经受了一次野蛮的‘手术’。他们肯定是想逼他开口。”
她抿紧嘴:“延长他的痛苦根本徒劳无功。虽然他一时大意,但也不可能透露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信息。”
“至少他够聪明,没有问你问题。”
她抱起瘦削有力的双臂:“他的死改变不了什么。”
“怎么了,弗林特?你看起来像刚读了自己的讣告。”
沃尔特·戈默索尔习惯每天早上先逛一圈办公室,然后再同资深记者们开会,讨论当天要关注哪些事件。他的语气诙谐,表情却充满疑惑。
雅各布放下手中的《号角报》。
“不是我的讣告。”他含糊地回答。
“那是谁的?”
雅各布指着第二页底部的一句话:“泰晤士河捞起沉尸。”这起事件既不能像帕尔多自杀那样荣登头版头条,也不值得大肆报道。从河里打捞出尸体几乎和捞起惠灵顿长筒靴一样常见。倘若不考虑死者的身份,这起事件甚至不值得一写。
“列维·舒梅克。”
他险些被这个名字呛住。前一天他们还在一起,可是眼下老人的遗体却躺在某间太平间。一想到这儿,他一阵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