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奕阳在老外婆家陪晨晨吃了午饭,又玩了一个小时,就告辞了。上了火车后,热度骤升,肚子疼得像有个剪刀在里面绞。他去了三趟洗手间,最后一次出来,整个人就虚脱了。摄像把他架到座位上,他看见梅静年的嘴巴在动,却没办法专注地听。
渐渐地,他就进入了一个混沌的世界,时而模糊,时而清醒。
完全清醒是在医院里,应该是第二天的清晨,很多人还在睡,护士开门进来换吊瓶,走路轻轻的。梅静年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毛巾,头一点点地打瞌睡。夏奕阳哑着嗓子向护士道谢,梅静年一下惊醒,伸手摸他的额头:“还好,还好,热度终于退了。”
护士眼睛弯了弯,说:“再吊两瓶水就好了,急性肠胃炎,来得快也去得快。回去后好好休息,吃点清淡的食物。”
等护士走后,梅静年抱怨道:“你到底吃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把我吓死了。你不知道你当时的样子,我真怕你突然就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