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炳哥开着车来特维车站接我们。他坚持叫我让吉夫斯带着行李开车先回去,他要和我走一走。才迈了一步,他开口就是那位佳人。
“她太美好了,伯弟,一点也不像那些轻浮浅薄的摩登女郎。她严肃得可爱,认真得动人。她让我想起——我想说谁来着?”
“玛丽·劳埃德[2]?”
“圣则济利亚[3]。”炳哥一脸鄙夷地瞪了我一眼,“她让我想起圣则济利亚,因为她,我渴望变得更优秀、更高尚、更深沉、更广博。”
“我倒想不透了。”我想到令自己困惑已久的问题,“你的标准是什么?我是说你爱的这些姑娘。有个体系没有?照我看,她们完全没有共同点。先是那个服务员梅宝,再是霍诺里娅·格洛索普,然后是那个吓人的夏绿蒂·科黛·罗博瑟姆——”
我承认炳哥还是有点品格的,他闻言打了个寒战。一想到夏绿蒂,我也是要打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