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夜,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想让她死。”司卿在手心暗暗藏了一支毒镖,朝着楚天夜丢去。
楚天夜也不躲,那镖钉在肩头,不疼不痒。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与其让她因为蛊毒,再一次失去记忆,又在哪一天记忆复苏,受尽疼痛,不如,奈何桥之上,喝一碗孟婆汤,忘却今生烦恼,何不快哉。
这一次,他会陪着她的。
“这镖,谢了!”
看着楚天夜淡定自若的姿态,“你不会……”他意识到,楚天夜似乎本就是一心求死的,“你们都是疯子!”
是啊,三年隐忍,伤害,明明在无双城中初见,就已经对她动心,却为了楚国,狠心伤害她。
五年独守,伤痛,明明知她已死,却抱着可笑的想法,困住她的魂魄,害怕再也找不到她。
他们早就疯了。
“司卿,哪怕你机关算尽,苏浅浅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
从始至终都是。
见她昏迷在桃花树下,喊着他的名字,他便清楚,救他的不是戚晚秋,不是别人,是苏浅浅。
这些,他都知道了,都回忆起来了!
她一直是他的妻,永远不会变。
……
楚天夜中毒了,命不久矣。
薛战告诉楚云凌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看楚天夜七岁时,抄写的一首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楚云凌心里低喃这句话,想起弟弟小时候一本正经的傻模样,倒是比现在这种古板的样子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