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秋风静静吹拂着。廖泽的啤酒一口接着一口。
“我见过沛然的妈妈,看着是个很温柔的人,娴静,大方,贤惠,如果不是离婚对她的打击太大,我想也不会变得后来那么尖锐执拗,钻进了死胡同,到死也不原谅我爸。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和这样一位妻子生活了那么多年,没有爱上她,反而青睐我妈妈那样脾气又冲事业心又重的。所以说,感情的事没个准,就像……”他苦笑一下,显然是想到了自己。
“沛然的妈妈过世之后,沛然就拒绝了家里面的帮忙。那个时候,沛然18岁,正好是高考的时候。我爸也是在同一年突发心脏病走的。要是你以为我妈就这样不管沛然就错了。她坚持要沛然回来。她一直遗憾自己没能为爸爸留下一子半女,虽然全家人都已经认同我是真正的廖家人。可是她心里很清楚。而且我也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沛然不一样。爸妈都看得出他是最适合的人选。不管我妈妈怎么劝说,他都不为所动。金融经济管理电气商务这么多专业,他一个都没选,选了丝毫没有联系的建筑学,铁了心要与家族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