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车里,望着流动的河水,整齐排站的路灯散发出昏黄的暖光,温柔又冷清的存在,看行人过往,它依然故我。
“啪,”打火机喷出火焰,点燃了男人含在唇间的香烟,蓦地又灭了,只剩下烟头忽明忽灭,烟雾散开,只余散尽时的模糊。
他经常觉得,如果万事都在掌控之中,那也真是无聊的世道。
他也偶尔觉得,脱离掌控的人和事,可真是烦人。
但此刻,他第一次有种不知作何选择的迷茫。
车内太暖,他推开车门下了车,大衣脱给温薏后便落在病房了,就这么走进夜晚的寒风中,还是有种刺骨的冷,可这样令人更清醒。
温薏。
他齿间低低发出这两个字,脑海中反反复复的浮现出她的脸,第一次见时傲慢得颐气指使的,在江城时偶尔露出的恶趣的笑,回巴黎后,大部分时间都是淡淡的,偶尔也会露出温软的娇媚,但总是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