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府的后门外江湄早就等着了,傅阳今儿特意告了假来相送,他倒是满眼的依依不舍,拽着江湄的衣袖絮絮叨叨说些叫她定然要注意安全,好生吃饭好生睡觉这样的话。
江湄却伸长了脖子顾着看虞澜清的马车有没有拐进来,一瞧见诏安和撩开帘子坐在车厢外的魏离便像是打了鸡血般,扭头便抱起自己的两个包袱左肩膀扛一个右肩膀扛一个,给魏离敷衍的行了礼,奔着后边撩开帘子张望的虞澜清就去了。
“娘娘!娘娘!”
喊声之愉悦,脚步之轻快。
傅阳眼睁睁瞧着手里的衣袖一秒就跑了个无影无踪,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在心中心疼自己两秒,委屈巴巴的抬眼,在门口站成一座望妻石,盯着放好行李后和虞澜清拉着手又蹦又跳,高兴成麻雀儿的江湄看了会儿,收回视线的时候,和攀住车厢边沿探出头也望向那边一脸醋意的魏离撞了个正着。
两个被遗弃的望妻石对视了一眼,确认过眼神,都是多余的人。
傅阳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同是天涯沦落人呐,管你是皇上还是臣子,刚笑了一半,求生欲让傅阳瞬间捂紧了嘴,随后垂下身子给魏离福身:“皇上万安,臣妻顽劣,这一路承蒙皇上和皇后娘娘照顾,若有什么冒失之处,还望皇上海涵。”
魏离额头青筋暴跳,抽了抽嘴角,眯着眼睛瞪傅阳:“你方才是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