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都铎沉默了。
他思索了良久，才沉声道：“我没有想到连你都开始为他说话了，看来他的确有几分手段，这个杀子之仇，你觉得我该不该报？”
曲烟妃道：“你儿子很多，贺兰耀祖只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个，如果想维护帝族尊严，那当然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杀。”
贺兰都铎道：“你应该知道，本王从来不在这些方面去寻找尊严，我在意的只是价值。”
曲烟妃轻轻道：“如果只考虑价值的话，那么...宁愿让这种人欠你，也别让这种人死。”
“或许有一天，他能给你带来不可估量的价值。”
贺兰都铎显然是愣了一下，随即眯眼道：“看来灵武国这个数千年贫瘠的土地，竟然孕育了一条龙。”
曲烟妃道：“还没浮出水面的潜龙。”
贺兰都铎道：“你真这么想？”
曲烟妃深深吸了口气，道：“到了我们这个境界，遇到的人和事，都会形成征兆，我相信我的判断。”
“我们这个境界？”
贺兰都铎瞳孔一缩，随即道：“你悟出了法则？”
曲烟妃背后突然涌出一道道黑色巨浪，一股恐怖的压力顿时倾泻而出，席卷四方。
她淡笑道：“这是深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