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愣了愣,却听见左春树冷声道:“我告诉你,三子因你而死,大真人、龙丘晾,还有我师父,还有晏河宫主,都是因为你死的,你心里就没点儿愧疚之心?”
刘景浊转身一脚踹翻左春树,破口大骂:“我去你娘的!老子也死了!你现在看到的我,连他娘孤魂野鬼都不如!近七万年了,作为人皇,作为守门人的责任,我他娘的尽到了。你们休想再往我肩头摞砖块,老子也扛不住!”
左春树气极,拔出剑来,冷声道:“那就打一架吧!”
刘景浊无动于衷,都不想搭理左春树。
后者冷笑一声,讥笑道:“我记得某人曾经长篇大论,说天塌了得个头高的人去顶着,拳头大就是出力多的理由。没想到听了他这话的人都在为此努力,说这话的人,把自己的话当放屁了。”
左春树越说越气,他当然知道漫长的七万年对于一个人族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也当然知道为了那几个头衔,为了不让众人失望,刘景浊为之付出了什么。
他破口大骂:“可你他娘的叫刘景浊!青椋山后藏书楼,如今是天下炼气士心中的一处圣地,是天下,不是九洲!晓得神鹿洲捣药国那块儿石碑给了多少人敢于朝天看去的勇气吗?都在乡野路上,都是擎天之人!斗寒洲办了一场青云大会,二魁是个叫宋元典的年轻人,他进破烂山宝库没选仙剑也没选功法,只是要了一枚酒葫芦。还有个叫宋元青的,已经满头白发了,却开始练拳,晓得为什么吗?他想活到一个人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