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是口袋房连二炕,由于是四间房,还有一个腰屋。腰屋是丁家的客厅,丁父同佟大板子喝茶唠嗑儿。
里屋,丁淑慧拱进娘的怀里啜泣。
“淑慧,你怎么啦,有啥委屈对娘说说。”
“娘,我心里憋屈。”
“冷丁离开娘,离开家,心里都不好受,当年,娘也一样。”
“不是,娘……”丁淑慧难以启齿,吞吞吐吐地说出洞房那件事。
“啊,”丁母惊异道,“你俩没到一堆儿,咋回事?”
丁淑慧依然委屈地哭。
“想当年我和你爹成亲,他才九岁……”丁母眼睛湿润了,她蓦然。
想起自己的经历可用一首歌谣形容:“最可叹,风俗差,小小孩童就成家,
新郎不过八九岁,娶妇倒有十七八。丈夫小,媳妇大,研桑身体真可怕,
夫唱妇随全不懂,怎能宜室又宜家。在婆家,劳碌煞,苦笑无常要哄他,
心中有苦说不出,难免心猿合意马。还指望,他长大,苦尽甘来度年华,
谁知男大女已老,忘掉当年是结发。耳又聋,眼又花,满脸皱纹掉了牙,
返老还童无方法,活活变成母夜叉。不是打,就是骂,终日吵闹乱如麻,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才应了那句话。夫合妇,年纪差,况且祸根早种下,
坏人引诱有外遇,丑声百出最可怕。更有那,手段辣,本夫常被奸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