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被捂住了嘴,拖回了堂内,按进了一张椅子里。
雪白绫布绕上雪白纤细的颈子,缠了一圈又缠一圈后,在婆子粗糙有力的手中骤然收紧。
女孩子紧紧蹬在地上不停挣扎的月白色刺银红莲纹缎面绣鞋慢慢没了动静。
头颅以一种近乎扭曲的姿态垂了下去,如一朵春日初绽的花朵被折了花茎,枯死在了烈日之下。
只那一双微微凸起的眼睛,还死死地瞪着,仿佛盛着无尽的不甘。
一名婆子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向同伴点了点头。
很快,便有一名仆人将消息传去了偏厅。
夏廷贞微一颔首。
“老爷,那前头那些官差……”
“本官亲自去见。”
夏廷贞扶着椅上浮雕站起了身。
前厅内,一行官差早已等得心焦不已,偏生也不敢出急言催促,更不敢说出什么难听话,只能干等着。
此时见夏廷贞过来,皆敛容赶忙行礼。
“夏首辅。”
“让诸位久等了,只是,小女今日注定是不能随各位回去了。”夏廷贞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带上了一丝沙哑之感。
几名官差暗暗交换了一记眼神。
为首官差亦是神情为难:“不知夏四姑娘可是有何不便之处?还望首辅大人明示……也好让属下们能同我家大人有句交待。”
夏廷贞身旁的近随语气复杂地道:“我家四姑娘,方才听闻此事,借着回房更衣的间隙,自缢了,待丫鬟们发现时,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