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又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它在岁挽身边待着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听她重复这个词,早就理所当然地把这个词当成了自己的名字—它犹豫地望了望松落,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也相当熟悉。它试探地蹭了蹭他的裤腿,喵了一声。
岁挽手忙脚乱地把猫抱起来,松落这才发现她的脸已经红得快紫了。
岁挽觉得心中那股溪流又撒起欢来了,水流冲击着她的胸膛,将冲动、勇气与渴望凝成一股,在能控制住前,她已经不由自主开了口。
“谷主和寒刀,”她小声说,不敢抬头看他,“画板,S.L的签名,《寒刀客》……我都记得。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记得。”
“电梯、猫、不要妥协的承诺,”松落无意识呢喃道,“我也都记得。”
银瓶乍破般的欢喜蓦地惹得两人胸膛间产生共鸣。
他俩像两个卡带的唱片机,又像两个熟得将落枝的桃子,怔怔地看着对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他都记得。
原来那让自己多想许久的话语试探,真的是对方的有意为之。
有什么事比忽然发现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同样珍视着你们共同的回忆更浪漫?
原来他们从没把彼此当作萍水相逢。
香气袅袅的浴室内,寒刀喵打了个百无聊赖的喷嚏。它看着那边就快亲到一起去的两个人,失落地抖抖毛,余光瞥见带它上来的尹杭正在门口勾着手指召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