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能当,我就能当!你不就是靠钱说话吗?我也回家准备钱,不就是买官吗?这年头谁也别笑话谁!”
“就凭你?你能出得起多少钱?”曹嵩继续挖苦道,“出一千万就够你吐血的了。”
“你甭管我出多少,一千万怎么了?咱们皇上吃鱼不论大小,钱花完了,早晚叫你滚蛋!”
曹操听了一阵恼怒:这老狗怎么可以对太尉脏口呢?
“滚蛋?你先给我滚蛋!你能混到今天,还不是因为我和许相提携你?这是我的家,轮不到你大呼小叫,再敢骂一句,我叫家人撕了你的嘴。明儿上殿再参你个辱骂三公的罪名,这个永乐少府你都甭当了,回家做你的太尉梦吧!”曹嵩下了逐客令。
“你、你……”若论口舌之利,十个樊陵捆起来也抵不过一个曹嵩,他气得直哆嗦,“好,我滚!咱们走着瞧!”曹操就在门外,听他要走,便把身子隐到门侧,悄悄伸出一条腿来。樊陵气哼哼拉开门,也没注意脚底上,一脚正趟在曹操腿上——这一个跟头,生生从台阶上绊了下去,摔了个嘴啃泥,哎哟了半天爬不起来。
“哟!谁呀这是?摔坏了吧?”曹操装模作样迎上去扶,“樊叔父,怎么是您呀?这真是……怨我怨我,走路太急了!”说着假模假式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樊陵木屐也断了,衣服也扯了,黑灯瞎火的簪子都找不到了,头发披散还沾着泥。他狼狼狈狈站起来一摸——门牙磕掉了!捂着淌血的下巴,指着曹操:“你……你……你们爷们都不是好东西!”说完这老家伙竟气哭了,攥着折断的木屐,一脚深一脚浅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