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人一进来,看到这幅景象,顿时又惊又怕,万幸酒楼附近就有医馆,赶紧叫来了个医师,替海棠处理好了伤口。
兴许是有认出海棠的去素商楼报了信,很快就有楼里的丫鬟婆子来将人带了回去。
海棠自杀未遂之后,一双美目就如失去焦距一般,什么也印不在眼里,空落落地什么都没有,任凭他人摆弄,仿若一具失去生命的人偶。
等事情都处理利索,夜色也愈发深邃起来,晚饭就要吃成夜宵了,楼绒绒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就差没眼冒金星了。
云言竹歉意道:
“是我的不是,总是叫你掺和到这些个事情里面,先前我爹是,这次海棠也是。”
楼绒绒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
“这又不是你的错,不过我还以为你不娶妻生子是因为……额……因为你父亲,没想到你甚至发誓不同人相好。”
云言竹沉默了片刻,就在楼绒绒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却低眉敛目,淡声道:
“我娘同我说过,原本她和我爹刚在一起的时候,也曾有过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但那个男人最后却仍旧变成了……变成了她怎么都想象不到的模样,我已对世间感情再无期待,更害怕自己成为如那个男人一般的负心汉,因而决意此生绝不有同心之结。”
楼绒绒愕然地抬头看他,没想到云言竹竟是这样想的。
她隐约觉得这种想法哪里不对,云言竹更像是拿父亲的错误惩罚自己,但若是出口相劝,一则自己对这种感情并不了解,二则各执一词的劝说只会让人觉得不被理解,而不会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