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至忠领着太平公主向李隆基办公的地方走去,宰臣们先是在当地伫立一会儿,然后逐个散去。
太平公主最后说的话充满威胁之意,令姚崇等人心间涌上丝丝寒意。待众人散尽,宋璟轻问姚崇道:“她今天前来,又是唱的哪一出儿?”
姚崇蔑视道:“哼,不过黔驴技穷罢了。”
李隆基自从新年之后喜事连连,先是被命监国,继而姑姑又被赶出京城,看来其太子地位已日渐加固,且实际权力已凌于太子之上。李隆基明白,自己之所以有如此好事,皆缘于姚崇等这帮昔日相王府属的帮助。
昨夜他思来想去,觉得父皇此次的制书下发之后,他不能不有所表示,所以一大早来到公堂之后,令门子挡住来人,自己在案上提笔疾书,欲书成后上奏父皇。
其奏书刚刚写过大半,就听门外有人喊道:“太平公主到。”他急忙起身,就见姑姑脸色严峻,已然踏入门槛内。
萧至忠紧随其后,他觉得自己今日不宜在场,遂躬身道:“公主、殿下,老臣告退。”
太平公主哼了一声,说道:“你去吧。”
李隆基笑容满面,躬身向太平公主行礼,然后说道:“姑姑为何劳顿至此?有什么事儿,可让下人传话吩咐侄儿一声即可。请就坐,侄儿为姑姑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