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雅明的雄心是在有生之年完成他的“拱廊街计划”,任洪渊的抱负是要“汉语红移”,“找回女娲的语言”,进而去建造一座汉语文化诗学的大厦。既然其志高远,他又岂敢说嘴呱呱尿床唰唰?他又怎能不从自己做起身体力行呢?就这样,在任先生笔下,一种特殊的文笔、文风和文体呼啸而出,给沉闷的学界带来了久违的风清骨峻、篇体光华。
口说无凭,让我们再来欣赏两段任式表达:
在马尔库塞的身上,通过海德格尔哲学的德语、弗洛伊德人类学的德语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德语会合。……马尔库塞的海德格尔既改变了弗洛伊德,又改变了马克思。于是,在马尔库塞的德语里,在“解放”的终极意义上:一方面,如果说马克思把政治美学化了,那么马尔库塞则把美学政治化了,即把马克思的政治实现的美学倒转成了马尔库塞美学实现的政治;另一方面,如果说弗洛伊德是把历史人类学化了,那么马尔库塞则把人类学历史化了,即把弗洛伊德历史改变的力比多倒转成了马尔库塞力比多改变的历史。马尔库塞的颠倒,完成了20世纪思想的转折。(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