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谢把那张信笺翻过来又翻过去地看了半晌,随后,由于听吩咐做事已经成了习惯,所以他跳下平台,一溜烟奔进那条小巷,刚跑上二十来步就遇见了达德尼昂,他把刚才的事都看在了眼里,这会儿正迎上前来。
“给您的,先生。”布朗谢说着,把便笺递给主人。
“给我的?”达德尼昂说,“你肯定没弄错?”
“嗨!错不了,那丫头说了:‘给您家主人。’我除了您又没有别的主人,所以……说真的,那丫头模样长得还真俊呢!”
达德尼昂打开信笺,念道:
我对您的眷注无以言表,亟盼知道何时您能去林苑一游。明日将有一身着红黑相间服色的男仆在金线锦缎营旅馆恭候回音。
“嗬嗬!”达德尼昂对自己说,“这下有点意思了。看上去米莱迪和我是在为同一个人的健康操心哩。嗯,布朗谢,这位德·瓦尔德先生怎么样啦?敢情他还没死吧?”
“没死,先生,一个人挨了四剑居然还能像他这样,也真算是命大,您在这位爷们身上戳的那四剑,下手可够狠的;他流了好多好多血,所以现在还很虚弱。我对您还真没讲错,吕班果然没认出我,还把那桩事儿原原本本对我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