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与他父皇当年的情况还不一样,他父皇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做!
朱慈烺站起身来一一扫过大殿内的朝臣,而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内阁次辅张天禄身上。
“朕问你们,你们真的认为秦王有罪,其罪当诛吗?”朱慈烺步下御阶,走到张天禄身前平静的道。
张天禄此时也变得如昨晚的庞大海般,额头直冒冷汗,刚才朱慈烺仰天大笑之时他就预感到不对劲儿。
可他是这次行动的主使者,朱慈烺所说的你们,其实问的便是他,其身后的同僚也都在等着他的信号。
但是……倘若他真的坚持自己的意见,后果会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朱慈烺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朱慈烺,不是那个他说什么朱慈烺都会听的好学生,他现在甚至都不清楚朱慈烺的真实想法了。
“回陛下,臣……臣听陛下的。”张天禄说完这句话头都快低到了裤裆里。
他知道,说完这句话,他在朝臣中积蓄多年的威望一朝尽失,甚至于会被曾经倚重自己的同僚嘲笑,嘲笑他没有骨气。
张天禄其实心里也很苦,想他寒窗十年万历四十年中进士,在翰林院一呆就是八年,从编撰到侍读,再入六部轮值,历经二十年才成为朱慈烺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