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几个大男人分散坐在各处,陆家大伯首先发话了:“之所以把大家叫过来,一来是为了老母亲的病情,二来是为了五弟。”
五弟?听见陆宝敬的这番话,其余三个人面面相觑,在座有四个人,所以从表面上看,陆家只有四兄弟,但是他们心里明白,他们还有个共同的兄弟,只不过许多年前,就过世了。许多年过去,大家都默契地避开这个人,一来是不想面对失去兄弟的痛苦,二来也是不想给其他的家人带来不快。但是这不代表着他们就忘记了曾经生命里有过这么一个人。
而老母亲的病情之所以连连恶化,其实也都是因为过度想念过世的五弟,五弟生前是母亲最溺爱地孩子,他一走,母亲受不了打击,精神状况已经出了问题,后来又出了那件事的刺激——“四月里那一次她偷偷坐车要去看五弟,我给及时从车上拦了下来,但是从那个时候起,她的精神就垮了,一天不如一天,本来以为让她一直在江亭县城待着,久而久之也就能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她执迷了这么些年。”老二陆宝诚叹息一声,脑海里浮现出四月里发生的那件事。
回忆一点点地展开,蓦地,他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对!”
其他几人纷纷看他,唯有老大陆宝敬面上坦然,似乎早就知道了陆宝诚心中所想。
“家宴上,盈盈的那个朋友……她,她就是那个被咱妈认成文慧的姑娘!我想起来了!”陆宝诚猛然站起来,因为惊奇而脸色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