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儿的揉捏下,赵春兰纾解不少,照实道:“不记得了,就记得嫁给你爹时就有。”
“不记得了?那姥姥家在哪儿,家里有什么人也不记得吗?”
赵春兰顺着女儿的话凝神细想,可刚想回忆以前的事,头又立马疼起来,她无力地摇摇头:“想不起来了,也不想了,费神。”
许瑶敏锐地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儿,照理说就算是赵春兰不记得,娘家人也该记得有这么个女儿才对,可这么多年竟然没一个上门探问的,就很奇怪了。
疼痛逐渐消散,赵春兰困倦地倚在女儿膝头便睡了过去,许瑶替她拢了拢身上的厚棉袄,仰头靠在身后的门框上。屋外一片寂静,只有明月撒下清冷的银辉,照在母女俩身上。
第二天,一睁眼,许瑶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躺回了炕上,应该是赵春兰趁她熟睡抱到炕上的。许强胜不知道去哪儿了,军子去上学了,床上只剩下许筱哼着曲,悠闲地嗑着瓜子。
许瑶看得理她,起身朝窗户外看,正瞧见赵春兰提着箩头要去山上拾柴,赶紧套上衣服,跑出去。
许筱看着许瑶冲出去,呸了一口:“就你会显摆孝顺,冻死你。”
这声音说得不算大,却刚好被许瑶听见,她眼里闪过一丝冷色,来到赵春兰身边时却已恢复如常:“娘,你把箩头放下,一会儿我洗漱完就去捡。”
“那怎么行,山上有雪滑得很,你万一摔进山沟里怎么办!”赵春兰想也不想就拒绝,她怎么受苦都行,但不能苦了女儿。